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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宋志标
北大胡泳教授应该高兴。辽日某文参评中国新闻奖一事,经他挑头与中国记协“商榷”,终于弄黄了。辽日攫取奖项未遂,悻悻然退去。听闻石扉客讲,某新闻专业群抚额相庆,盛赞记协了得,办了一件好事。石扉客不以为然,再三提醒观众注意该奖的本质。
辽日《老师,请不要这样讲中国》,其实是去年底适应舆论需要的一封公开信,它主要认为高校老师、尤其人文科目老师“呲必中国”,抹黑现实云云。在当时的气氛下,这篇檄文被认为是投降高校的“匕首”,至于谁想投、为什么投,这里就“不讲”了。
胡泳反对此文中奖,主要的理据是去政治化的,列举的是别人以为的它在新闻要素上的残缺,对照新闻奖的某条标准,不合规定,应予以“取缔”。胡泳老师讲究谏言策略,火气中又拿捏火候,尽管商榷文被删了一阵子,但现在辽日也没拿到奖。
没给辽日一个奖,到底是因为什么?笼统地说,当然是与此文参评引起的哗然有关。这个“哗然”之所以形成,具体包含两种张力:一是胡泳他们说的“不合规范”,记协颁奖就是自扇耳光;其二是“呲必记协”的,“就应该给辽日奖”,因其与记协本质相符。
也就是说,在阻止辽日拿宣传品获奖上,无论是胡泳的“谆谆教导”,还是想要“谆谆教导”胡泳老师的,都在造势上起到了作用。辽日不应该感谢的,除了胡泳他们,还有石扉客辈。在一个立意是用新闻形式奖掖宣传品的奖项里,此等情境还真是混乱。
将辽日的“呲必中国”在公示后剔除出去,在程序上一定是要给出理由的。至于理由是什么,也许有漏出,也许就此没了声响。不揣冒昧地讲,打发辽日的“理由”一定是技术方面的,比如要素不全(新闻与宣传的纠缠此时有效),甚至是写错参评类别之类。
如果真要探究“呲必中国”在后半程的遭遇,或者去理解记协让它落选的行事逻辑,也许依旧要回到它作为一件宣传品的生命周期中去。表面上看,它受到了自诩的“新闻标准”的节制,实际上,更大的可能的是其宣传性质划定了它的限度,它的枯萎其来有自。
“呲必中国”显然不是事实,但正如我们所知的那样,宣传讲究的关键也不是事实,而是讲究时宜性的材料。在某种情况下,需要这么一个“呲必中国”的靶子,以便宜特定在高校中的计划。即使宣传潮落,那些由靶子引导的东西,其实在高校中落了地。
既然宣传是按需生炮制的,它也会按需静止。辽日在完成宣传任务后,给记协递上这件当时有战力的宣传品,举动相当自然——在记协认证下,将宣传品蒙上新闻标识,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?辽日送评的举动太正常不过了,只是没考虑到封赏宣传品必须待其稳定。
在原本生产—使用—加封的流水线上,宣传品的不稳定性就是它引起了特别的关注。辽日“呲必中国”此前一直好用,在评奖阶段引发了喧哗,将焦点重新凝聚在它之所以成为宣传品的背景上。被重新讨论的不是“靶子”,而是宣传意图成为“靶子”,这就犯了忌。
总之,让“呲必中国”落选,是宣传止损的办法,是舆论导向功能在记协阶段的起效,这就是舆论守卫中的“守土有责”。只是,排除“呲必中国”,并不能抵消“呲必记协”,因为后者深谙宣传与新闻两端,靠“跨界”立足的记协逃不出已然闭环的指摘。
2015/8/30
© Sandra F. for 中国数字时代, 2015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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